无西

“学医是为了救人吗?““但愿如此。”

 〔写在文前〕病毒引起的恐慌使人们做出的伤害医生的行为让我触目惊心。借由医闹事件为参考创作,望善待每一位白衣天使。

   以前有人问医生学医苦为什么还学医,医生的笑里连带声音都会带上温柔的坚定:“为了救人。”

  现在你问,学医是为了救人吗?他布满血丝的黑眸装不下更多的清泪了:“但愿如此。”

1.

    消毒水味成了在鼻腔里徘徊的常客,这是第几次了呢,我如此想着。

    该死的白墙和晃眼的灯,还有令人恼怒的疲惫不堪的躯体,孤孤单单的躺倒在走廊。

    说来也相当可笑,最后一次接触那个充满人间烟火气的世界的画面竟是定格在了我染血的双手和被鲜血浸透的白大褂上。

     这也是我仅剩的记忆。

     若是在牢中回忆起她黝黑湿润眼眸里的悲痛,我可能还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现在那两汪盛满迷茫和不可置信的黑潭在我脑中过了数遍,我来不及细品就沉入心湖。

    急切的呼唤声如惊雷在耳畔响起,只见一群身着臃肿防护服的医生涌来。

    2019年12月8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爆发,时至今日仍在蔓延。时至今日于我而言实在不够恰当,因为我的生命随着她的死停留在了2019年的12月24日。

     停留在了25岁的年纪。

2.

    她也许带着悲愤和寒心不甘地走了,我却被一点一滴的麻木溺死在了这个时间点。

    无论我是发狂地推翻走廊上的病床,拔掉某个病人的呼吸机,甚至是在手术台上恶意出错害死病人。

     直到第二日的这个时候,我又会带着酸软的疲惫在工作台上醒来。

    要说与无数个昨天或者说上一个今天相比有发生过什么吗,我看着手上那张写满歪歪扭扭的正字的A4纸,已经不想在记了,有什么用呢。

    最后的精力都用在了和脑海里治病救人的信念抗争,现在,这个信念赢了。

    凭借着这副躯体残存的意识和能力,我开始了那台重复到来不及反应手上就做出动作的手术。

    要到了,终于要到了,最后一步。

    长达十三小时的抢救挽回了台上病人的生命,一片漆黑笼罩我的双眼,不管明天是不是另一个今天,我只想深深地睡去,让谁也叫不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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